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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倾尔微微红了脸(liǎn )，随(suí )后(hòu )才道：我只是刚刚有几个点没有听(tīng )懂(dǒng )，想问一问你而已。

唔，不是。傅城(chéng )予(yǔ )说(shuō )，三更半夜不行，得睡觉。

是七楼请(qǐng )的(de )暑(shǔ )假工。前台回答，帮着打打稿子、收(shōu )发(fā )文(wén )件的。栾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栾(luán )斌(bīn )迟(chí )疑了片刻，还是试探性地回答道：梅(méi )兰(lán )竹(zhú )菊？

顾倾尔捏着那几张信纸，反反(fǎn )复(fù )复(fù )看(kàn )着上面的一字一句，到底还是红了(le )眼(yǎn )眶(kuàng )。

僵立片刻之后，顾倾尔才又抬起(qǐ )头(tóu )来(lái )，道：好，既然钱我已经收到了，那(nà )我(wǒ )今(jīn )天就搬走。傅先生什么时候需要过(guò )户(hù )，通(tōng )知一声就行，我和我姑姑、小叔应(yīng )该(gāi )都(dōu )会很乐意配合的。

直到栾斌又开口(kǒu )道(dào )：傅(fù )先生有封信送了过来，我给您放到(dào )外(wài )面(miàn )的桌上了。

那天晚上，顾倾尔原本(běn )是(shì )没(méi )有(yǒu )打算回傅家的。